该死的,这句“明天见”也该死的暧昧。
“嗯。晚安。”
明珏吓得一个激灵,脑里又浮现程璧那张脸……
上一个周一,她也是第一个到达教室的人,正巧撞上了程璧和覃许然老师。彼时不觉尴尬,也许是未在其中。此刻仔细回想,明珏后知后觉,猜测覃许然老师看自己那奇怪的神,究竟源于何。
明珏是宿舍公认的小说达人,每周五和周六都会熬夜看小说,这也不是稀奇的事儿。只是这个学期课业繁重,收敛了很多,只偶尔划看看,不像大一大二时期那么沉迷。
明珏心虚得很,没敢回答,打了个哈欠蒙混过关,到阳台上刷牙去了。
床帘一掀开,她那两个大大的黑圈甚是明显,把黎梓都吓了一。
看不见我、看不见我……
……
他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白衬衫,简直像焊死在他上一样。不同的是,往常系到领的扣,今天居然解开了两颗,隐隐一片腹肌……
既然小姑娘那么怕他,那就更应该逗逗。
虽然覃许然对自己还算不上敌意,但偶尔在校园中偶遇,她礼貌打招呼之时,覃许然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隐隐有些复杂。
明珏刻意放慢脚步,磨磨蹭蹭上楼,足足比往常慢了十分钟。
“我去,你昨晚贼了?!比我还可怕!”黎梓凑近看,啧啧称奇,“你不会看小说看通宵了吧。”
明珏的视线里现了一双男士的休闲白鞋,还有他常穿的……
“不、不聊了,快睡觉。”她摇摇,把不合时宜的念打散,卷过被,靠墙睡去。
吕月坏笑:“梦到男人了?一晚上?”
她掩耳盗铃的样,让刚跨教室的程璧差憋不住笑。
吕月摁亮床小灯,灯光照亮她一双八卦的睛:“怎么?排卵期?暴涨?”
明珏:“可能是吧,生理期还有两天左右到。”
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敌意,无非就那几个原因:男人、金钱、家庭、事业……
“那……早睡吧。晚安。”
“好呢,晚安妹们。”吕月关上了小台灯。
啊啊啊啊啊啊啊,好烦!!!
时间不算晚,她照旧先去教室了。只是这一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。
“知了知了。”
真是怕什么、来什么。
程璧顺着她的视线移,笑着将手放到了第三颗扣上,问:“要不要全
吕月说:“直白什么?都是成年人了,说说怎么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乔亭咳两声,“倒也不必这么直白。”
过了几秒,程璧又发:“明天见。”
程璧清了清嗓,了她的胳膊:“再不抬,你的舍友们就要来了。”
他放缓脚步,踱步到她边,十分自然地一屁坐。
抬腕看了看手表,才七四十分。学生们最快也要七五十分才会上来。
明珏一秒认错:“不敢不敢,只是你们懂的,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……”
明珏翻来覆去,隔床的黎梓幽幽开:“绝绝,你嘛呢………不会在梦游吧……”
乔亭捂住耳朵:“我聋了,我聋了……”
躺了半个多小时怎么也睡不着,睁闭都是和程璧接吻那一幕。唇齿交缠发的声音、他近在耳边的息声、相贴衣的摩声………
不过就算是熬夜看小说的时候,也没看见明珏的黑圈像今天这般夸张。
明珏床喝了,回来就看见程璧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。
黑暗中,吕月也说:“听见你翻了很久了,大半夜的,你啥?又看小说?思??”
她心想。
明珏认命了,不不愿地坐起来,双眸幽怨地看向坐在自己边的男人。
就像看不透明珏,又想看透明珏。
明珏抓了抓鸡窝,推开黎梓贴过来的脸,苦笑:“我倒是想看小说呢。”
周一一早,明珏难得地赖床不起。
或许他自己都没发觉,对着明珏,他总是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起坏心。
然而事与愿违,走教室的时候,讲台上摆着的课本已经说明,程璧比自己到得还要早。
她暗暗咬唇,皱一张苦瓜脸——老天爷,救救我吧……
她走到座位上坐好,透过教室玻璃窗,远远看见程璧手里攥着保温杯回来,上像鸵鸟一样,趴到了桌上,把脑袋藏在双臂之间。
吕月躺,双手枕在脑后:“嗐,多大事,想想男人也不违法。想着吧,没准儿就梦成真了呢~”
明珏丢手机,又气又笑。
“好的,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