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还是陈鹤青开的车,沉宜坐在副驾驶扭看向窗外,街景从繁华逐渐变得荒僻,最后连路灯也消失了。
他如果会迫她的话,大概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就已经把她带回去了。
方胤博沉默了片刻:“周的同学聚会你会参加吗?我想再见你一面,把有些话当面说清楚。”
“等一。”沉宜眨了眨睛,试探地问:“你别告诉我,你把这件事跟他们讲了。”
沉宜意识降低音量,她不希望被陈鹤青听见顾洁玲对她说的这些话,这些令她到难堪的话。
沉宜不知陈鹤青有没有听见,但她此刻也没有心去他。
手机铃响。
陈鹤青:“会留疤吗?”
“叔叔阿姨知我来这边,他们……”
她坐在凳上卷到膝盖,任由护士为她的伤消毒。
“重要么?我不知你为什么还要找我,我想,我那天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。”沉宜语气冷淡。
趁护士转过收拾东西,沉宜拽着陈鹤青的袖轻轻晃了晃,调侃地说:“怎么,还当我是你的人呢?”
沉宜:“妈。”
“……”
“知了?!”顾洁玲尖而细的声音再次撞击在她的耳膜上,音量提让她不得不将手机拿得远一:“知就赶紧回来,别再在外面胡闹。胤博已经来找过你很多次了,要不是他跟我说,我都不知你把人家拉黑了。”
“我知了。”
和她预想中的关心不一样,顾洁玲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从电话那传了过来:
手指紧紧攥着安全带,小上的伤涂了药后火辣辣的疼,让她此刻清醒了几分:“嗯。”
沉宜上这小伤,她觉得自己去隔诊所抹药就行了,结果陈鹤青是把她带去了医院。
“这个看个人的质,如果担心留疤后面可以涂一些祛疤的药膏。”
她的母亲好像向来不会“正常”的和她沟通,无论她什么,得到的永远是一顿说教和责备,好像她怎么样都无法得到母亲的认可。
“我都听鹤青说了,你这个孩怎么就是这么犟呢,好好的术老师不当,非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。你说说看,要是今天人家鹤青不在,你被这一砸,难不成要让我给你去收尸吗?”
“那你会迫我吗?”
她对于自己上留不留疤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觉,反正她自己不觉得丑,但是见陈鹤青这么关心反而觉得很好玩。
“你现在到底想什么?”
沉宜还没开,对面讲话的就换了一个人。
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清的程度。”陈鹤青皱了皱眉,将她抱得更紧:“所以你没有必要为此觉得抱歉。”
陈鹤青胳膊,面对她的质问丝毫不慌:“嗯,因为我和他们一样,希望你可以回去。”
方胤博涩的嗓音,仿佛是被砂纸磨过一般:“你还没有跟他们说吗?”
她也本不值得他挽留。
方胤博:“贝……我是方胤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