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律师推推鼻梁上的镜,也有些不好意思:“能先叫我门吗,我会为您仔细解释清楚的。”
就这样,把往事全都锁起来,不见光,等着时间在上面慢慢落上一层灰,而她一老去。
忘了说,夏天很快过去了,天黑得愈发早了。
廖搬离了和沈澈的家,一个人住到了不夜的二楼,每晚里看着来来去去的属于别人的闹,想象着每一对痴男怨女经历的俗不可耐的故事,然后努力迫自己睡。
她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,然后重重关上门,缓缓地上锁。
她终于反应过来,哦哦两声,赶紧请对方来。
“您好,请问是廖女士吗?我是宏业律师行的律师,敝姓刘,我是受沈澈沈先生所托,在今年的这个时候找到您,给您看一份财产转让文件。”
听完了刘律师的讲解,廖多少明白了一些,不过她不明白,自己和简氏的遗产有什么关系。要说有关系,那唯一的关系就是,沈澈只有结婚才能拿到钱,而她不过是他的踏脚石。
一直到廖收到来自Elegant的首席设顾问TonyYoung的祝福贺卡时,她才猛地想起,昨天是她和沈澈结婚一周年的日。
不是没幻想过,若是沈澈来找自己,她又会怎么样,是原谅,还是不。可是这都是幻想,他是真的离开了,简白珂的婚礼之后,他就再一次飞回国,再没回国。
廖扶着门框,有些愣怔,半晌才反问:“文件?”
“也就是说,必须我们结婚一年才生效,所以等到今天?”
关了电脑,廖伸了个懒腰,决定门走走,又是一年夏之交,北方的好天气异常珍贵,也就是这么十几天,再过不了多久,又该了。
一年是纸婚,纸很薄,很脆弱,一撕就裂,而她的婚姻甚至还不如一张纸。
她也曾试着回家去住,可那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能让她失神好久,在两个人的卧室里一坐就是一午,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总是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。
看廖的不解,刘律师又补了一句:“之所以要等一年,是因为沈先生要到您二人结婚满一年才能合法地继承这份遗产,咱们和国有
刚换好衣服走到一楼,就有人敲门,不夜白天是不营业的,廖有些惊愕地打开门,看见门外站着个中年男,提着公文包,一副练模样。
原来已经过去了一年呢,时间真快。
可是从生命里剥离沈澈,她不只是疼,还有一种无法呼的压抑,就好像心都丧失了原有的节奏一样。
城安,是真的疼,她不能否认。
“这里面牵扯了很多,有国的法律,也有中国的法律,简单说吧,就是沈先生把这份财产照中国的法律,列为了你们夫妻的共同财产,而且又把它的百分之八十五全给了您。虽然还有一些其他的相关手续,但大上,就是这样了,细节还需要我和其他律师详细商讨。”
看着屏幕上那张写有祝福语句的贺卡,廖只能努力微笑,敲一行激的话,回复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