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了镇尺,廖好一把抱住吴柔,还没等抱起她来,手上已经沾满了粘稠的鲜血,顺着指滴滴答答地往淌。一边的廖鹏急促地呼着,试图凑近查看她,被廖好狠狠推开,低吼:“快打电话,打电话!”
开心吗,也许,痛快吗,有一儿。只是还夹杂着一丝丝悲伤,那可能是她仅存的善良和悲悯之心。
廖去看望过他一次,但他不发一言,只是用一种说不上是仇恨还是哀怨的神凝望着她,看得她心虚,再也不敢前去廖家,只是拜托保姆好好照看他。
听见问话,她古怪地笑起来,细长的手指捂住嘴,有种凛冽的
“妈!妈!”
一,还不解恨,又来了一,直到廖好冲过去夺沾了血的镇尺,廖鹏才住手,重地息着,后退一步,抬起颤抖的双手,终于意识到自己手太重了。
吴柔的葬礼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夏日,早上还有些凉,前去吊唁的亲友并不多,她最后安葬于京郊的一公墓。
“天啊,这是了什么孽啊!”
廖家最悲伤的莫过于廖好,在他心目中廖鹏永远是自己的父亲,父亲杀死母亲这样的仿佛理剧般的节就在他前上演,这个刚刚考上大学的孩几崩溃,三天来几乎一句话也不说,除了偶尔喝,一粒米也没吃过,整个人迅速地消瘦去,原本深邃明亮的也深深凹去。
☆、二九章且坏且折磨(1)
而墙角的吴柔已经趴趴地顺着墙来了,从她的脑后涌来的鲜血蹭在雪白的墙上,一溜血渍目惊心。
“,廖家的事,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
廖鹏顿时恍然大悟,哆嗦着到找电话,却发现电话在他之前生气时早已被摔到地上了,捡起来听筒里已经没有声音。见他满大汗,廖掏包里的手机,镇定地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,报上廖家的地址。
沈澈从衣橱的屉里选了一条暗的领带,一边打领带一边看向镜里的廖,她睡得不好,起得自然晚一些,一蓬松蜷曲的长发散乱着,脸苍白。
他用手堵着吴柔的伤,想要阻止血的,但又不敢太过用力以免让伤扩大。这把镇尺是实心的玉石的,无比,之前廖鹏打那两更是用了全力,吴柔的后脑此刻看上去已经像是碎掉的豆腐一样。
恰好是书桌台,上面有一个用了很多年的镇尺,他想也不想,一把抓起来就拍向吴柔的脑袋上。
对于一个混迹京城上社会二十几年的贵妇来说,这样的离世实在有些龃龉。而除此之外,官廖鹏杀妻一案则更是成为了几日来街巷尾的谈资,老百姓茶余饭后无不在议论纷纷,都在猜测着这里面的隐。
廖鹏捂着脸老泪纵横,全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,痛苦地哀嚎着,而另一边廖好则是手忙脚乱地撕开吴柔的衣角帮她住脑后,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。只有廖站在书房门,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尽救护车第一时间赶到,但因为后脑受到严重损害,失血过多,赶来的医生当场宣布吴柔脑死亡,甚至都没有行抢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