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的决也不是别人能轻易理解的。
她想了两天,想起了一件事。
老人目光落在白上,“有句老话叫‘久病床前无孝’,小姑娘,你才二十,带个孩已属不易。”
“那些事,都只能由我来,也应该我,因为我是他的妻。”说到最后,白已泣不成声,模糊的视线中,现一方浅灰手帕。
最基本的活动都要由陌生的护工来完成,何谈自尊?
一步,就是如何实施。
她把这个想法和人选说给老何听,老何略作考虑后表示可以一试。
两年前,程彧带她给人贺寿,然后……
第二天她就设法躲过警方的监控,拨打了罗飒给的那个号码,几经辗转,联系到了在国外安顿好的老何,他告诉她程彧在境外银行的账况。在听到那个天文数字时,白没有震惊,她唯一想到的是,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,这样一笔钱,应该足够换回他了。
这个成功,
被全副武装的警卫守在几平米的空间里,何来的自由。
他没接着往说,但余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。
事后她羞愤交加,问他万一有摄像拍来怎么办,你不要脸我还要呢……他当时笑笑说,敢这么自然放心,这里绝对信得过。她回忆起那一天程彧与薛老说话喝酒的形,似乎跟别人不一样,没有一贯的那种敷衍和客套,很真诚。
“他说过,我们一家三要在一起,他到了。”她压哽咽,缓缓:“我答应过他,给他一个家,也一定要到。他现在是昏迷着,也许以后一直都是这样,可我知他是有觉的,在家的觉,和在医院里绝对是不同的。”
和白的想法一样,薛老也是秉持着“既然就要一举成功”。
她接过,去泪涕后紧紧攥在手心,仿佛满腔的意和不知用往何的力气都集中到那一,力之大,让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。
经结束,白在黑暗中睁到天明。
薛老已经红了圈,抬手拍拍她肩膀,未发声咙便已颤动,只说了一句:“他没看错人。”
比如此时此刻,听到这一提议的薛老就扬了一长寿眉,略作沉后开:“小程的况我一直在关注,说实话并不太乐观,且不说带他去这个过程中稍有闪失就可能致命,即便是成功去,以后的日才是真正的挑战。如果他一直都是这个状态……”
白知,自己是没这个能力的,老何在国外,事上鞭长莫及,而且这个计划,绝不是简单些安排就行的。
白里裹着的泪落来,她迎向老人炯炯的目光,略带苦笑,“我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辈的时间?”
白要的却绝不是一试,要就要成。
自从那个夜晚萌生起这个想法,说是执念也好,障也罢,她每天都想着这个。以前支撑她的希望是象的,安作用大于实际,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的,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女儿,她心中说,妈妈一定要让你和爸爸团聚,我们一家人要在一起。
白没有立即接话,她视线低垂,几秒后才幽幽地开:“他本来可以走的,可他为了我,为了我们的孩,选择留,他明知这意味着什么,他可以为了我赌上一条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