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辙直视他，“拜你所赐，我现在的攻击力未必比她多少。”

扩音喇叭再次重复。

一时间，相识以来的画面如快镜般一幕幕闪过。

晕开血迹，弹自后击中要害。

直到外围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，一辆黑商务车咆哮着疯狂驶来，在封锁线嘎吱一声刹住。

那女人上穿着清洁工人的黄甲，此时吓得瑟瑟发抖，若不是阿森用力提着她的后领，几乎要跪倒在地。更让人意外的是，她被拖着走了几步，忽然开始剧烈地，呼困难得直翻白，看样像是哮病发作。

待阿森挟持人质走过来，程彧降车窗，沉声命令：“换人。”

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程彧的手臂。

阿森冷笑，“你来？当我们是傻么？”

“小童。”程彧蹲，悲戚中夹杂着愤怒，他扶起小童的，急声：“你持住。”

场面一时僵持。

正要绕过车的小童后背一僵。

小童脸煞白，看着自己老板一脸悲痛，他试图笑一，嘴角却只徒劳地扯到一半，他咳嗽了几声，带血沫，然后才艰难地开，“老大，我不后悔，跟，你，这样也好，好过坐大——”

更是毫无反应，如一只蛰伏着准备随时发攻击的猛兽。

苏辙显然也未料如此，挥手示意手放枪，手持喇叭的警员立即喊：“不要伤害人质，不要错上加错……”

程彧在车里看得分明，不假思索地推开车门，冲上前去扶小童向后仰去的，可他还是先一步着地。

他说完从同事手里夺过喇叭，“程彧，你不敢接受我的提议吗？我当你是个天立地的男人，现在为了自保不仅把外人扯来，还是毫无抵抗力的妇孺。”

后车门打开，一个中年妇女被推搡来，后一人举枪抵在她太阳。

苏辙眉拧起，大声喊：“你们放了她，要是需要人质，让我来。”他说着将手中枪丢在地上。

苏辙不顾手劝阻，举起空空的手，一步步走过来。

站直后，他一言未发，只是抬手抹去血迹，神平静似，没有愤怒，更没有嘲。

这个在九年前他人生中最失意的时候来到他边、从此誓死追随的年轻人，这个向来无拘无束恶习累累、却为不给他抹黑而一再改正，甚至在他“提醒”跟过去世界一刀两断的年轻人，他早已视为兄弟。

二十不到的小童斜斜地站在他面前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只要不坐牢，让我什么都行，那里面真他

然而就在这时，就听噗的一声微响。

脸上是难以置信。

话还没说完，他脑袋一歪，再也不动。

苏辙没防备，被撞了个正着，他猛地一躬，嘴角渗一丝鲜血。

小童骂了一句“死警察”。

形势急转直，全场鸦雀无声。

阿森面无表：“让你们的人放枪，退后，不然我打死她。”

小童推开车门，就在阿森要放人的当，他喊了声“等等”。走过去后似笑非笑地打量苏辙，“小，命是吧？”说话间冷不防地抬起膝盖，向苏辙胃。

小童微怔一，对阿森，阿森将枪对准苏辙，放那女人离去，着他往车这边走。

程彧的泪瞬间迸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