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

那人是个十足的混，自己花天酒地，对他们母非打即骂，家底很快被败光，老东西也在一次酒醉中车祸重伤。当时他还在三，接到电话赶去医院，亲手掉氧气……他妈不用再忍气吞声，可是长期的磨难对她心造成伤害，不到五十岁就患了老年痴呆。

他说这话时，面平静，平静里透着疯狂。

程彧暗暗舒了一气。

程彧神一滞，“最初的确有过这个念。”

罗长浩面如死灰，抬起机械地挪到沙发前，无力地坐去，像是花了好久才消化完这个事实，然后抬，嗓音低哑地问：“所以，你回来是为了报仇？”

他心中很快了计较，明明对他来说异常艰难，却又奇怪地果决，“我会想办法，帮你躲过这一劫。”

：“我们冲去救人，找到那对母时，他们已经……”

程彧闻言轻笑，“都是石罢了。”

程彧波澜不惊：“我今天不是来求你帮

“我不仅报了仇，还用十年时间得到别人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都追求不到的东西，自然要付代价，这个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。”

“宋存义狡诈多疑，但他有他的弱，他的女儿，而且，任何人都有贪念，我要的就是开发他的贪念。而且，有了王唯仁在前，我发现，用一颗弹结束他们的命，实在是太便宜。”

他永远也忘不了，那对不久前还跟他说笑的母面目全非的惨状，他当时被吓到，疯了一样去拉那个孩，想把他唤醒，然后就听母亲发一声尖叫，一烧断了的房梁落来，砸到他上……

“母亲拼了命把我救来，我在一家小诊所躺了半个月才醒，醒后见到她时几乎认不，她瘦的脱了人形。我们回到乡老家生活，没多久，母亲经人介绍，嫁给一个老，那人是个暴发，赚了钱要移民国。”

罗长浩心中却疚不已，女儿今日的泥足深陷，原来竟是自己的孽。

“这就是当年发生的，你知的和后来不知的事。”

只是没想到，白的现，让他对人生又有了贪恋。

或许从父亲去世时，他就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，而妻的离去，更是带走他生命中最后一抹意，万念俱灰中，他启动了这个计划。

一想到她，程彧不禁觉到意，仿佛一只轻柔的手抚上他冷的……然后就听罗长浩略带迟疑地问：“你跟飒飒接，是为了针对我？”

“当年那笔钱，王唯仁和宋存义分了，一个用作原始资金，在生意场辉煌腾达，一个用来疏通人脉，在官场平步青云，他们不仅活着，还活得那么好，我只要想一想，就恨得夜不能眠。”

“可是，她是个好姑娘，我不去手，而且，我不想把自己的也当作复仇的筹码。”这算是他唯一的一块净土，或许他潜意识里还抱有一丝期待，空白也意味着希望。而他八年如一日固执地着原来的婚戒，大概就是为了提醒自己，守住最后的阵地。

“王唯仁，我亲手的。”程彧看着自己的手，自语般地说，“原来那种恶人的血也是红的，原来也怕死，像个窝废似的求饶。”

也罢，冤有，债有主。

罗长浩心中震惊，同时也心疼，“傻孩，你这样是玉石俱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