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初夏不声,她自然是知他的酒量的,莫说现在这么些,就是再喝个十倍二十倍,徐霈喆也不会有事,队来的哪有不能喝酒的,她曾经笑话过他是“无底”,因此只是坐得端正,心里揣测着他为何故意微醺的样来。
菜过五味,三个大男人也不知是谁先提议,居然开始行起酒令来,顿时,餐桌上响起了“五金魁、六六顺”之类的调,不知徐霈喆是有意放还是真的玩得不好,很快输掉了好几把,连连被灌了四五杯酒。
吴楚毫不在意,拉着骆苍止又满上杯,骆苍止的脸也微微泛起了红,只是一双里毫无醉意。
黄的酪盛在瓷碟里,上面淋了桂花蜂蜜,又甜又香,等那表面微微渗一层珠来,她执起手里的小勺,剜了一勺,就着那颗颤巍巍的红枚果,就要往嘴里送。
乔初夏低声歉,赶紧站起来,在一个女佣的指引匆匆前往洗手间。
“我、我要去方便一……”
想不透的时候,她只能低吃饭,不时地冲着男人们笑笑,扮演着花瓶的角。
徐霈喆拍了拍胀痛的小腹,摇摇摆摆地离了席,抓起了边的一个女佣,叫她在前边带路。
“吴楚先生,抱歉,我太激动了!”
“抱歉,我先失陪一。”
“哎!”
一边的女佣频频为三个人斟酒,很快,不是吴楚还是骆苍止,大家都是有输有赢,酒杯满了空,空了满。
最后的甜终于端了上来,因为带地区的燥,这最后一冰镇的酪确实是一不可多得的味,又凉又能驱除饭菜的腥膻,乔初夏等了好久。
她不得不赞叹一句,这样的人不去当戏,有些糟蹋天赋了。随即,她又有些迷惑,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多变,他不动声地用心理医生的份接近自己,迫自己亲承认自己的病态和耻辱,而最后,他却一本正经地告诉自己,其实,我是一个警察。
这真是一个荒唐的世界,什么是真的,什么是假的?!
说也巧,就在这时,对面的徐霈喆又输了,不知他为何有些激动,端着杯就站了起来,这么一撞,餐桌被了一,他对面的乔初夏没有防备,手上一抖,那勺没握紧,就跌落在地上。
稳稳的不动的,而另一边的眉峰微微挑起,深邃的双微眯,很有些大家族里纨绔弟从骨里透来的那种风不羁的模样儿。
“无妨,无妨啊,咱们今日,爷们儿三个喝尽兴!”
见他走远了,吴楚这才换了一副神,摩挲着巴,靠在椅背上,一挑眉正:“阿骆,我知你对传闻中的那批货兴趣不是一天两天了,怎么,这次回来,是有把握了?”
徐霈喆握着杯,有些打晃,也发了,说罢,一饮尽了杯里的酒。
都是上了度数的酒,不免酒酣耳起来,喝过酒的徐霈喆神有些迷离,却毫不推辞,输了就是输了,喝得脆。
骆苍止只是轻笑,玩着手里的杯,转来转去
她不妨,叫声,可惜了没吃到嘴里,那蜂蜜汁还滴到了纱笼上,好大一块污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