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斐垂,忽而心生烦躁,握了握拳来发,语气里已然是带了不满。
背对着他的乔初夏似乎是累了,许久未应声,就在程斐以为她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,才听见她幽幽叹了一句:“好一个‘得寸尺’啊,我到底是得了谁的‘寸’呢……”
程斐看着她的一截白肩,忍之前的繁复心绪,转往浴室走,想要洗去这一黏腻。
谁料,程斐一反往日的焦躁反而引起了乐文昱的好奇,他二人一贯交好,平日里玩女人从不藏私,这回他遮遮掩掩的,乐文昱面一暗,直奔卧室。
他狠狠咬牙,不自觉地紧了拳,有种被欺骗的愤怒和茫然,回看向程斐,他正往上套T恤,闻言动作一顿。
他猜得果真不错,床上蜷缩着的女人,只一他就看了是谁。
关上门,哗哗的声传来,不多时,一气腾腾的程斐光着走来,刚要去取净衣服换上,不想套房的门铃被响。他挑眉,知自己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,屈指可数,又敢这么没事先联系就敢直接杀过来的,可不是只有一个。
她没继续往说,呼浅而均匀,应该是太疲倦,睡着了。
“她自己主动找的我,跟我没关系。乐,咱们认识这么多年,犯得上为这种事儿
话虽如此,可脚上却不停,熟门熟路地往里面走,一边走,乐文昱嘴上还念叨着:“大白天的就起来,你这是有多旱啊?叫弟弟瞧瞧,活儿好不好,好的话改天我也捧捧场……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还得我跪来求你嫁给我?乔初夏,你别得寸尺!”
住自己光/躯。既然已经走到此时此刻这一步,她也就没必要再惺惺作态,或者扮一副被侵犯侮辱的模样儿。若真是受不住心理上的自厌,她早该在13岁那年就自尽而死了,何苦等到现在再想着要死要活,给谁看?
他难得的踌躇了片刻,还是一边拭着发上的珠,一边走向门开了门。
他想当然地以为卧室里的应该是风月场所的女,嘴上倒也不待见,冷不防程斐脸沉来,眉间顿时形成一丘壑,声音也沉了来,低喊:“乐!有什么事儿赶紧说!”
果然,不速之客是乐文昱,他没想到来开门的程斐居然一/丝/不/挂,玩世不恭的脸上略微闪现一抹不痛不的尴尬,笑着伸手捶了他肩膀一,玩笑:“呦,可不巧,打扰你‘办事儿’了吧?”
“你叫我别去找她,你自己呢?”
他刻意压低了声音,只是担心刚睡着的乔初夏被两个人再次吵醒,他早就看,她圈隐隐有青黑,怕是最近都休息不好。他事前几番叮嘱乐文昱不要随便去找她的麻烦,一边是生怕两人太过亲密,一边也是担心得太紧反而令乔初夏产生逆反心理。他们二人与她虽然不络,但到底是自小一起长大,彼此的心脾气倒也通晓一些。
一时间,程斐心里涌上各种绪,险些就要把真相说,转念又一想,他立即决定要暂时瞒着乐文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