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都好，你弟弟这回期末还考了年级第一名……”

那边声音平静的答：“还好。”

“菀菀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，相信我。”

“没。”

那边似乎说了句什么，林菀没来得及细听就挂断了电话，鼻梁像被人砸了一，又酸又麻，想哭。有风过，脸上冰凉，她这才反应过来，自己已经哭了。她有些站不住，忙伸手扶住围栏，然后她就想笑，多可笑啊，除夕之夜不在家，骗谁呢？不愿见她就罢了，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了么？一想到那女人中的弟弟她就更想笑，弟弟，多亲切的称谓啊，可她却从来没见过他一，她对他本就没有。

那边焦急：“菀菀，别说傻话，你爸爸他其实……”

陈劲坐在车里起一支烟，才到一半儿，电话就响了，是他表弟打来的：“

“我没得选。”

“菀菀。”

“你别替他说话了，”林菀有些激动的低吼，“我不想听，我就当自己是孤儿，没爹没娘也能活得好好的。”

也不等那边接话，她就冷笑着说：“连亲爹亲妈都不要我，别人欺负我很正常。”

夜和距离让男人的声音显得更加深沉，只那么两个字似乎包了很多容。他只轻轻叫了一声就没再说话，林菀等了会儿不见文，了鼻问：“有事吗？”

林菀像被人朝后脑勺打了一拳，有蒙，清醒后又很疼，她眨了眨睛，问：“他最近好吗，怎么样？”

在这个举国腾唯独她最寂寞的时刻，林菀忽然有种倾诉或者说是发的冲动，她带着嘲讽的语气说：“陈劲，我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了。”

“你能这么想也好。”

泪越越多，林菀用棉袄袖随意的抹几，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，她一惊，连铃音都没仔细辨认就接起放到耳边，只是传来的声音让她很失望。

那边哦了一声，然后答：“林先生不在。”

他发现越是在乎她，越是清晰的看到他们之间的障碍。他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着墨镜，是不是瞎了？所以才能那么心安理得毫无障碍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。其实仔细想想就会明白，那不过是观念问题，以前他不在乎，更没指望跟林菀有什么发展，所以肆无忌惮，为所为。现在只能套用那句经典台词，来混，迟早要还的。

林菀愣了说：“林先生在家吗？”

“行，挂了吧，你赶紧回屋，外面冷别冒了。”

“给你拜个早年，你哭了？”

那女人这才有了络劲儿，可惜林菀却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，她虚弱的笑了，说：“好，那就好。麻烦你转告林先生，我祝他节快乐，健康。”

那边问：“你是哪位？”

挂断电话，看着阳台上的人转离开，陈劲才从楼的阴影里走来。刚才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，却能觉到她很痛苦，很无助，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，把她紧紧搂在怀里，告诉她就算全世界都离弃她都没关系，因为他可以给她全世界。可是他的鞋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，无法动弹，他始终不是个浪漫的人，那一闪而过的浪漫念最终会被现实的海熄灭。

“我都听来了，怎么了？”

“她们呢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是林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