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女儿死了,死无全尸,只剩一颗颅,送到了他家门。
八人抬的花轿从于府前拥后簇地去往刘府,穿喜服的新郎骑在大上喜气洋洋地走在前面。于总旗为嫁女儿可谓是倾其所有,花轿后面跟着抬着六十六抬的嫁妆箱,每一个都把轿夫压得汗涔涔的,李骜送的白玉雕成的送观音也在里面。
这个齐家果然就是齐大重家,李骜混在人群里跟着来到了齐家门,只见齐大重怀里紧紧抱着什么东西,跪在地上疯狂地说着什么。
茶摊上的众人互相看了一,有好事的站了起来往那边去,李骜心里有所预料,从怀里掏一两银扔到桌上,冯守时一喝了茶了嘴跟在李骜后。
“哎呦喂。”于总旗把断指一扔,两手捂住耳朵,“罪过罪过,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。”
李骜也不抬,“你要替他断指?”
刘家准备了许多喜钱沿街抛洒,人群纷纷上前捡钱,李骜带着手兄弟维持秩序,不让人冲散花轿队伍。
“你也是受害者,该受罚的另有其人。”于总旗苍老的脸颊上漫一种残忍的笑容,睛睨着李骜语重心长:“你唯一的缺就是手太快了,用刀嘛就要钝刀割肉慢慢切才有意思。臭小,要想再向上升你还得学着。”
“这几天,我一直等着你和我坦白。”李骜看了面无人的翟矫,中的失望一闪而过,他站起收刀鞘,“带他去包扎。”
李骜继续:“赌博者断指。”他腰刀,一直在屋站着的冯守时唾弃翟矫背叛,但毕竟相多年还是不忍心,“大哥!”
是他的唯一的宝贝。
冯守时拖着翟矫往外走,血从断指汩汩,在地上留长长的血印。
李骜低,“标治理不力,险些酿成大祸,请总旗惩罚。”
当天夜里,齐大重的独女齐宝儿失踪了。他求爷爷告,浣南全城戒严一天一夜也没找到人。
矫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大哥我错了,我真的知错了。”
四月二十五,黄吉日,宜嫁娶,忌动土。
冯守时匆匆赶来坐在李骜旁边,了额的汗,凑到他耳边:“都打听好了。”轻声在他耳边将陈铎和红颜幻音的事说了。
一时间没了声响,李骜的刀很快,翟矫左手的中指很快断成两节,十指连心,痛骨髓的声音在屋响起,门把守的人都不仅脊背发凉面有戚戚。
“只是那药是极烈的,你最后是怎么解决的?”于总旗眯着看向李骜,“没听说哪家女眷受辱了,还是说……你最后找了个和尚泻火?”
李骜两颊变红似乎不好意思,“我找了个空着的殿,用佛祖座莲花宝座的沟壑……”
齐大重早年丧妻,怕女儿受后妻待,一直没有再娶,女儿齐宝儿人如其名是他的宝贝。
于总旗走到李骜面前捡起断指,迎着日光细细打量,“平日里你对很大方,手时也不扭,赏罚分明,我很欣赏你这样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李骜恭恭敬敬。
他应该撕心裂肺地哭泣,可是他哭不来,只能喃喃地絮叨着什么
花轿过了天河街由刘家那边的人接过去,李骜他们才松了一气,坐在茶摊上喝茶,围观的人群或是散去,或是继续跟着花轿往刘家那边去。
李骜了,给冯守时递了杯茶,冯守时刚要接过,天河街前方突然有个人大声喊:“死人了!死人了!齐家死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