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韫珍没听他说什么,里只有面前飘着的绿发丝……
结束前她收到了豆柴的微信,就没和其他演员一起离开,待在会议室里撑着巴看谭衡和豆柴工作。
期间她注意到,豆柴一直在自己手上那摞厚厚的纸上记着什么东西,应该是在据演员最自然的状态修改台词。
谭衡:“……我该谢谢你?”
“你是东西……你不是东西…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诶这是怎么回事我肚痛……”她弓起,里满是困惑,“我是中毒了么……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……”
叫他们不带和演技,纯粹用自己最日常的声音念台词。这对她来说没什么,但对演了好几年戏的演员来说很难。从一开始,谭衡就不停打断其他演员,好在后面大家都畅起来,也算是顺利。
宋韫珍嘴上哼哼了几,手依旧不停。
豆柴适时嘴:“你是东西吗?”
“你的味从没变过。”
宋韫珍垂着:“太了,没摸过这么好摸的东西。”
正好他后目瞪呆的豆柴。
“醒醒,”谭衡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,弹了弹她的额,“大白天的发呆,都要睡过去了。”
宋韫珍终于平复了来,静静享受着脑一片空白的短暂时光。她丝毫不在意自己正在一个不太熟络的男人的怀里,双目失神地往旁边一瞥。
然后毫不犹豫地拽住往扯了扯。
也就几息,他就再次确定了来。
“嘶——宋韫珍你有病吧。”他吃痛,先是意识后仰,又不可抑制地顺着她的手半跪了来。
看着看着,视线也就落在导演那绿长发上,不再移动了。
谭衡看看这个看看那个,有些手足无措:“你们是小学生吗?”
她又拽了两,竟然就这样兴致地编起辫来。俗话说得好,穿鞋的……就怕光脚的,他握住那缕发,往里扽了扽,发现宋韫珍的手又狠又稳后,只好沉默地注视着她受伤的动作。
那是个好久好久都没再见到过的人,依旧一黄发,鼻翼、嘴唇、眉各镶着一颗小宝石——和一开始的颜已经不一样。
短短的时间,自然念不完全,不过也足够他们继续修改了。
他见宋韫珍笑得难受,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。这样近的距离,他仿佛能闻到她上那淡淡的香味,一青绿与檀意混杂的味,冷中带着一丝意,仿佛是她在湿昏暗的傍晚刚沐浴完整了整浴衣,而领里面正藏了把古木柄的利刃。
谭衡睫上挂了一串碎钻般的泪,脸上因恼怒而透着一片薄红。他皱着眉看着她,对她给的理由不置可否:“你能松手了吗?”
“草蚱蜢都能编的那么漂亮,怎么,我的发招你惹你了?”
他发竟然能变来变去,真是好玩。
“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韫珍你笑怎么回事!”豆柴被逗乐了,看着看着,自己也大笑声。
闻言宋韫珍立刻停了动作,‘啪“的一声,刚编好的发全都散落来,扫过她的膝盖,怪的。
绿的发……以前天门宗的后山里传过绿怪的传说,最后发现是披着一藻的灵兽。
这声呢喃偷偷混女孩毫不收敛的笑声中,没人听见。
不一会儿却笑了:“你编的真丑。”
“你是……东西吗…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……”她哪里听过这样的笑话,嘴里一边念叨着,一边笑个不停,越琢磨越乐。
他一脸怪异,然后愤怒,大步走了来。
“啊,对不起,”宋韫珍摩挲着手里的发丝,觉得很好,“我以为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