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女孩吐这两个字就睡了,徒留他在这红着脸难受。
那个男人看上去不是那么可靠。
这些想法一过不过半分钟,在校医又过来之前,他已经恢复了一个普通同学该有的样。校医掰给他两瓶藿香正气,说:“等醒了给她。”
庄秋时想,她哥是那个长得秀气的吗?之前在商业街见到过俩人一起买茶,当时刘家栋说是她校外的男友。
“秋秋。”
庄秋时见校医走了,把帘拉严实。池小池一有往左歪的倾向,他就去扶着,靠的近时能听见她咙里一直在咕哝什么。他凑近了些,伸手了她的脸,女孩似乎有应,往他手里蹭。
他愣了一,不知如何是好,他小名是秋秋没错,但她怎么知,还喊来…
庄秋时把那两个棕小瓶紧紧握在手里,手心了汗,不知有没有汙染瓶的标签。他纱帘被医生扯开一些,不能把二人完全遮住,于是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上。那翘起的一角像揭另一个充满威胁的世界般悚然震慑着他,电光火石间,他扯了旁的拉环——唰的一声,四周又被半透明所笼罩,被过滤了的阳光又恢复了温柔的样。他警戒地竖着耳朵,心数了五个数,才终于俯如豺狼,飞快地吻了她的侧脸。
什么意思。这个时候的学生,多初中就恋了,也不费心考大学,一毕业就一起打工结婚。前这俩小孩登对,就是小女孩瘦得跟猴一样,看着像没什么营养,不知长开了能不能好。
如果她难受的时候,能喊自己的名字就好了。
校医室里静悄悄的,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,每次一摇过来,就动一层纱样的帘,影影绰绰地碰他的手一。日光烈得厉害,透过网状的薄白,洒在池小池苍白的小脸上,把人几乎照成石膏像。也许自己也有中暑了,他这样坐着也觉得有些晕乎乎,起本想挪一挪风扇,却被绊了一,差倒在池小池上。
“…北。什么北?” 他脆俯仔细听。哥哥去西北?他没听什么所然,有失望地坐直了,却见池小池动了动,眯着醒了。
“哥哥…北…”
他现在离池小池,不比上课手肘挨着手肘时近,这距离却让他愈发胆战心惊。随着日光似乎还有什么在闪烁,许久后他才分辨,原来是蝉鸣扰了他的注视。如此这般……他指指腹了她手腕,因为紧张,几乎没留任何觉,想来这样审慎地碰自己,也会是同样的。庄秋时一动不动地盘算——家里要他好好考大学,谈朋友倒是可以,但不能太过,池小池学习也好,两个人可以一起考燕大……想起燕大,他就回忆起小学时和妈妈一起去燕京旅游,中午的饭还是一个省状元帮忙打的饭。似乎是隐秘地幻想自己志得意满的样,他十分罕见地一个得意的笑容。以后如果有小孩让他帮忙打饭,他旁边一定还有个漂亮女朋友一起……池小池。他红着脸,勾住了池小池的小指。我们约好了。